“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原来就放在里面的吗?”翔太说。
“是刚刚才丢进去的。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错。再说,你看看这信封,很新吧?如果原来就在那里,应该落满灰才对。”
幸平缩起高大的身体。“是警察吗……”
“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可能性不大。警察才不会这么磨磨蹭蹭。”
“是啊。”翔太喃喃道,“而且警察也不会用‘月兔’这样的名字。”
“那到底是谁呢?”幸平不安地转了转漆黑的眼珠。
敦也盯着这封信。从手感来看,内容相当厚实。如果里面是信纸,显然是一封长信。投信人究竟想告诉他们什么呢?
“不,不对。”他低声说,“这封信不是寄给我们的。”
为什么?幸平和翔太同时望向敦也。
“你们想想看,我们进这屋才多久?要是随手写个便条就算了,这么厚一封信,至少要写半个小时。”
“原来如此。听你这一说,还真是这样。”翔太点点头,“不过里头也不一定是信。”
“这倒也是。”敦也的目光又落到信封上。信封得很严密。他打定了主意,两手捏住封口处。
“你要干吗?”翔太问。
“拆开看看,这样最省事。”
“可是这封信不是写给我们的啊。”幸平说,“擅自拆开不大好吧?”
“没办法,谁叫信封上没写收信人。”
敦也撕开封口,戴着手套的手指伸了进去,拿出信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蓝色的字迹。第一行是“初次向您求教”。
“这什么意思?”敦也不禁脱口而出。
幸平和翔太也都凑过来看。
这是封十分奇妙的信。
初次向您求教,我是月兔,性别女。由于某种原因,请允许我隐去真名。
我从事某项体育运动,抱歉的是,这项运动的名称同样不便透露。至于缘由,我自己这样说也许有点自大,不过因为成绩不错,我入围了明年奥运会比赛的候选名单。所以如果说出这项运动的名称,某种程度上就可以知道我是谁。而我想要请教您的事,如果略去我是奥运会参赛候选人这一事实,又无法交代清楚,希望您能够理解。
我有一个深爱的男友。他是我最重要的理解者、帮助者和支持者,从心底期盼我能出征奥运会。他说,为了这一目标,他甘愿付出任何牺牲。
事实上,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他都给了我无可估量的助力。正是因为他的无私奉献,我才能努力拼搏至今,再艰苦的训练也咬牙忍耐。我知道,只有站到奥运会的舞台上,才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然而,噩梦却降临在我们身上。他突然病倒了。听到病名时,我眼前一片漆黑。是癌症。
医生坦白对我说,他的病基本没有治愈的希望,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了。虽然医生只告诉了我,但恐怕他自己也有所察觉。
他在病床上嘱咐我,不要挂念他的病情,全心投入训练,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一系列的强化集训、出国比赛接踵而来,为了获得奥运会参赛资格,我必须奋发努力。这一点我心里很明白。
但在我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运动员之外的“我”。这个“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放弃训练,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生活。事实上我也向他提出过放弃参加奥运会,但他听后那悲伤的表情,我到现在想起都不禁落泪。他对我说,不要有这种想法,你参加奥运会是我最大的梦想,以后别再提起这个话题了。他还跟我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在我站上奥运会的舞台之前,他绝不会死,让我好好努力。
我们对周围的人隐瞒了他的真实病情。虽然计划奥运会后就结婚,但还没有通知双方家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每天都在迷茫中度过。尽管还在坚持训练,但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成绩当然也难以提高。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干脆放弃比赛算了——我也曾冒出这样的念头,但想到他那悲伤的表情,我又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就在我愁肠百转的时候,偶然听说了浪矢杂货店的传闻。抱着一线希望,我写下这封信,期待您为我指点迷津。
随信附上回信用的信封,请您务必帮帮我。
月兔
2
读完信,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翔太率先打破沉默,“为什么会有这种信投进来?”
“因为有烦恼吧。”幸平说,“信上是这么写的。”
“这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咨询烦恼的信会投到杂货店来?还是一家没有人住、早就荒废的杂货店。”
“这种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没问你,只是把疑问说出来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两人的对话,敦也往信封里望去。里面有一个叠好的信封,收信人那里用签字笔写着“月兔”。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终于开口了,“看起来不像是煞费苦心的恶作剧,而是很有诚意地在请教,并且烦恼着实不轻。”
“该不会是搞错地方了吧?”翔太说,“肯定是别的地方有家替人解决烦恼的杂货店,被人错当成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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