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之所以没有在入京后立刻动身,一来不紧不慢让人捉摸不透,朱家反而忌惮,二来皇后既然现在还没有显露出什么目的,便不可能在他一入城就立刻召他,显得此地无银。
&esp;&esp;“绣绣尚不用做什么,待我从宫中回来会与你细说,若我入宫时有夫人递来拜帖,一律以你长途跋涉身子劳累为由先婉拒了。”
&esp;&esp;沈良沅点点头,大概知道了陆赐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esp;&esp;如今他们得到的全是其他人送来的消息,陆赐没有亲自摸过京中的情况,所以他们不宜轻举妄动,有人来找便先糊弄过去。
&esp;&esp;又说了几句话,陆赐便准备入宫了,这时周管家却找了过来,禀道:“王爷,沈太傅差管家过来想邀您过府一叙。”
&esp;&esp;沈良沅听后一怔,骤然看向陆赐。
&esp;&esp;陆赐握着她的手,神色未变,与周管家道:“告诉那位管家,我需得进宫一趟,明日巳时请沈太傅于聚宝楼一见。”
&esp;&esp;周管家应声退下后,他怕沈良沅没有见找人,心里失望,赶紧低声解释:“绣绣不要急,今日不适合见沈太傅,明天聚宝楼我也带你去。”
&esp;&esp;沈良沅笑了一下,反过来安抚他:“没事啊,我都知道的,反正已经入京了,也不差这几天,我今日便在府里谁都不见,你快入宫吧。”
&esp;&esp;她虽然心里很想见到沈太傅一家人,但事有轻重缓急,她懂这个分寸。
&esp;&esp;送了陆赐出府,沈良沅回到院里,然后裹着一件披风,叫冬葵找出了自己的绣筐。
&esp;&esp;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中的针线匀称规律地穿过绣绷,一个轻巧的小雀很快就在她的手下成型。
&esp;&esp;这是沈良沅让自己心中平静的方式。
&esp;&esp;在这一针一线下,她便能渐渐抛开心中的杂念,只想着绣好这个纹样,不再想其他。
&esp;&esp;院子里的光影流转,太阳从初升渐渐走高,这期间果然如陆赐所料,有两三位夫人都递了拜帖来,沈良沅便以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为由婉拒,只道多有失礼,改日定再相邀。
&esp;&esp;同时,她也将这几位是朝中哪家的夫人都记了下来。
&esp;&esp;陆赐进宫的时间没有太久,还未到午时便回了府,比沈良沅想的要早些。
&esp;&esp;看着他走进内院,沈良沅赶紧放下手中东西迎了上去,一面瞧着陆赐的神色,一面问道:“如何了?”
&esp;&esp;陆赐牵着她一同进了屋,关上房门,然后才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陛下的情况不太好。”
&esp;&esp;他没等皇后的召见直接入宫请求面圣,即便皇上还未能苏醒,但他是王爷,曾经还得过陛下的准,只要是宁北王持腰牌便可自由出入宫中。
&esp;&esp;到了陛下寝殿时,皇后并不在寝殿里,只有内侍宫女与御医在殿中侯着。
&esp;&esp;陆赐格外注意了一下,这寝殿外的宫人中他以前见过的熟面孔已经所剩无几,像是换了一批新人。
&esp;&esp;然后他便见到了王公公的那位义子小高子。
&esp;&esp;虽然他不太记得小高子的样貌,但小高子显然是认得这位宁北王的,他于殿门外的石阶下相迎,恭敬行礼:“见过宁北王殿下。”
&esp;&esp;陆赐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嗯,我想去看看陛下。”
&esp;&esp;小高子为难:“王爷可是刚刚入京?陛下尚未醒来,恐怕不太方便。”
&esp;&esp;陆赐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小高子低垂着头,双手交握收在袖子里,一副谦卑的模样。
&esp;&esp;“本王未佩剑,着常服,殿里有宫女和御医,不消说你也是要跟着一起进去,有何不方便的?”
&esp;&esp;说完陆赐没再理会他,径直走上了台阶。
&esp;&esp;他并不常入京,但皇上信任陆家,给他在宫中的自由行动的权限是很高的,况且他这也不是多过分事情。
&esp;&esp;身后小高子给殿外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匆匆跑走,然后他便追了上来,似乎还想拦一拦,只是陆赐已经踏进了殿里,没给他这个机会。
&esp;&esp;寝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烧的地龙也比平日里更暖一些,甚至陆赐都觉得有些热了。
&esp;&esp;今日在这处候着的御医是专门给皇上看诊的其中一位,看到陆赐惊讶了一瞬,赶紧起身道:“见过王爷。”
&esp;&esp;陆赐摆摆手:“张御医无须多礼,陛下的情况如何了?”
&esp;&esp;他要入京,这应当是朝中官员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esp;&esp;张御医的面色有些沉,轻轻摇头:“目前御医署只能维持陛下现在的情况,但始终找不到法子治疗,因为病因不明。”
&esp;&esp;皇上醒不醒也没有什么规律,有时会迷糊醒来一阵,但神思不敏,说不了什么话,大多数时候还是昏迷着的。
&esp;&esp;“现在万幸的是汤药尚还喂得进去。”张御医叹了口气,“只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等近些时日也是焦虑的吃不下睡不好,王爷……”
&esp;&esp;说着,张御医看向陆赐,眼里竟然有几分隐隐的期盼,像是他来了,就抓着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忍不住对他寄予了些什么希望。
&esp;&esp;这位大庸唯一的异性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陆家在外敌环伺时守大庸安定,世世代代忠于皇权,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历代皇帝都十分看重,如今,好似也成了诡谲朝局中他们这些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朝臣眼里的一盏灯。
&esp;&esp;当今陛下的兄弟在上一代夺嫡之中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了一个远在藩地,身子也不好,随时都要撒手人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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